翘着二郎腿看手机的你
是不是还不知道一个事?
下个月就要
过年了
年底是想家的高峰期
对于深漂来说
乡愁
就像一张总怕抢不到的高铁票
你在这头,父母在那头
今早摸鱼时看到一句话
一下就给整破防了
▽
#月薪过万,不如回家吃饭 #
图片来源:电视剧《请回答1988》
是啊
你到底有多久
没和父母吃过一顿家常便饭了?
但是你也别冲动
在动手抢票之前
先弄清楚一个问题
今年过年,能离深吗?
前两天早上
上海卫健委已经第一个表态:
“春节期间非必要不离沪”
▽
那深圳会怎么安排?
现在小卫也说不准
一切都看命
鬼知道最后一个月
病毒还会不会粗来搞事情?
劝大家一句
如果今年的“命”不好
千万别硬要回去
去年初新冠疫情刚爆发时
急着回家的深圳大学生张真(化名)
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
最后用了3个多月才逃出“生天”
“封城前1天,我逃了出来”
2020年1月20日,离除夕还有4天,张真推着行李箱离开西丽大学城,在深圳北站登上了高铁,终点站是武汉,他长大的地方。
这一趟回家,他心里少了些期待,多了份忐忑,甚至有点“赌一把”的味道。
图文无关,来源:soogif
新闻上说,前一天,武汉又新增了77例“新冠肺炎”。
一下高铁,他更是发现情况不太对:街上行人稀疏,行色匆匆,当地疫情已经非常紧张。
当晚9点30分,央视《新闻1+1》,钟南山接受白岩松的连线采访时,说出了那句震惊世界的话:
家人这下彻底怕了,催促刚放下行李的张真:
“武汉现在‘危机四伏’,你还是赶紧回学校避避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,他就改签了高铁票:22号回深圳。
本想回家过个好年,结果才呆了不到48小时。
他匆匆离开后的第二天——1月23日(除夕前一天)上午10点,武汉“封城”。
他和家人都庆幸不已:
“幸好及时出来了。”
他没想到的是,躲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
回到深圳,一“关”就是3周
回到深圳第一周,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。
到了1月29日,风云突变,他突然感到喉咙痛。
学校知道后,让他赶紧到附近的医院检查,发现还有点低烧,37.3℃。
结合他回过武汉的情况,医院认为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“信号”。
果然,第二天核酸检测结果出来:
阳性!
他立即到被转入深圳唯一的“新冠”定点救治医院——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。
病情很快好转。2月2日至10日,他先后做了4次核酸检测,均显示阴性。
2月19日,因为市三院隔离病房的床位紧张,他被转送到一个新地方继续隔离观察。
出来的路上,他长舒一口气,还下意识挥了挥手:
终于要和这个“关”了他3周的地方说再见了。
“医生说,到了新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,只要核酸检测没问题,很快就可以出院。”
“肛拭子阳性”
又“关”了3个月
从市三医院出来后,张真来到了位于南山区的深圳禾正医院,他第一感觉是,“这家医院很新”。
事实上,这是深圳为抗击疫情而匆匆准备的“第二病区”,大年初四才改造出来,专门接收核酸检测为阴性但仍需继续治疗观察的患者。
当时,深圳的疫情正处于高峰期,平均每天新增十几例甚至数十例确诊病例。
1月25日大年初一,深圳市卫健委紧急联系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,利用尚未开业的禾正医院开辟新冠“第二病区”。
第二天下午6点,南医大深圳医院党委书记肖烈辉担任总指挥,带领100余人进场连夜开工。
肖烈辉带领100多人正要从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出发去禾正病区
36小时后,两层楼110张病床布置完毕。
南医大深圳医院禾正病区达到接诊标准,大年初四开始正式接收病人!
2月19日,张真就转到了这里,他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病房,哪里都不能去。
一天又一天,看着日出日落,最后,“无聊”到写日记来思考人生。
幸好,医生和护士时不时过来查房、送药,跟他说说话、谈谈心。
有时,护士小姐姐还会教他打拳,学习八段锦,甚至帮他按按头,缓解压力。
在这期间,他做的核酸检测(咽拭子)都是阴性,胸部CT也没有异常。
他掰着手指头等着出院的日子到来。
但4天后,医生带来一个坏消息,暂时不能出院了:
因为“肛拭子”阳性。
按照当时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标准,只要“咽拭子”和“肛拭子”有任一样阳性,都不能出院,要在定点医院继续治疗。
2月24日,张真走出了病房,一辆负压救护车在楼下等着,把他被送回了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。
“二进宫”的他,苦笑了一下:
“怎么也没想到,还要再进去。”
他同样没想到的是,此时他在武汉那边的家人已经全部确诊,都在隔离治疗中,只是怕他担心,一直瞒着。
幸运地“逃出”了武汉的张真,终究没有逃出新冠病毒的五指山,“二进宫”后,他又继续住院、隔离了3个多月,直到5月份才回到校园。
而他的老家武汉,4月8日就“解封”了。
剩下的人
“就算肛拭子阴性,也不一定能出院”
把“肛拭子”阳性的张真送走后,“禾正病区”的医护人员并没有松一口气。
因为这里还有更多的“张真”们,最高峰时有73人同时在住院。
他们的核酸结果都是阴性,但都“不能排除疑点”:
统称为疑似病例。
“有些病人,有新冠肺炎的流行病学史,也有喉咙痛、发烧等症状,但核酸检测(咽拭子)一直阴性,该如何判定和处置?”
——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呼吸内科
副主任医师 王君丽
正因为“疑点无法排除”,深圳市三医院才没敢让他们出院,而是送到这里。
这样一来,压力也转到了“禾正病区”这边。
肖烈辉说,虽然医院收治的都不是确诊的阳性感染者,但全院都照足“阳性”的标准来管理,防护措施、院感标准,哪样都不敢比市三医院松。
在当时全国疫情极其紧张的情况下,何时“放”病人出院,医院也是“压力山大”:
万一出去“复阳”,那就可能成为“新的传染源”;
不让出院的话,又不可能无限期关着病人。
为了保险起见,南医大深圳医院决定“上调”禾正病区的出院标准,比当时的国家标准还高:
最终,从禾正病区出院的226名病人,没有出现一例“复阳”。
后来,国家卫健委修订的新“出院标准”,也加入了这些条件。
“你们过年不能回家,我们也一样”
从2020年1月26日大年初二开始,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陆续抽调了170名医务人员进驻“禾正病区”,坚守57天,共收治226位病人,年龄最大的73岁,最小的才7个月。
当“张真”们被困在这里,抱怨无法回家过年时,病区的医务人员何尝不是“抛家弃子”,日夜守在他们身边?
很多员工得知深圳卫健委的“开荒”任务后,直接取消了春节休假,立即返岗支援:
大年初二晚,医院紧急列出物资清单,库房连夜备货,电话一通又一通,紧缺物品很快办齐。
大年初三一早,一车接一车的物资不断从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本部运往“禾正病区”。
当时的禾正医院,尚不具备开业条件,病房里空空荡荡,没有病床,没有基本的医疗设备,没有后勤、保洁人员,没有信息系统,病房也不符合传染病收治条件……放眼望去,全是困难。
时逢春节,既无材料又无工人,筹建组只好地毯式搜索,找来施工队。
没有清洁工,没有后勤人员,前线人员们就撸起袖子自己干,搬物资、装床架、摆物品、铺床叠被、张贴标识、打扫卫生,连司机师傅不出车时,也跑来帮忙。
大家通宵达旦,连续施工一天一夜,如期完成改造任务。
大年初四下午5点,禾正病区按时接收第一位转院病人。
看到这紧张有序的“战时”场面,肖烈辉仿佛回到了1984年4月,那时他正作为一名年轻的军医,奔走在云南的老山前线,参加医疗救护……
南方医科大学前身是原第一军医大学,包括肖烈辉在内,如今深圳医院的6位院领导中,有5人曾是军人。
面对新冠疫情这场没有硝烟的“战斗”,肖烈辉再次“临危受命”,带领医院员工进驻“禾正病区”,拿出了军人的血性和担当,不计得失,不讲条件,说干就干,既讲政治又讲科学,既有冲劲又懂业务,稳稳守住了深圳“第二病区”的防线。
左三为肖烈辉
2021年,肖烈辉被评为广东省优秀党务工作者。
这名参加过“非典”抗战和汶川地震救援的医务“老兵”,又增添了一枚金灿灿的军功章。
如果今年我们因为疫情不能离深回家过年,请记住:
他们也一样。
-End-
「有用就扩散」
信息来源:深圳市委卫生工委办公室、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